IAPA动态首届“鲁迅版画大展”将在金陵美术馆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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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PA动态|首届“鲁迅版画大展”将在金陵美术馆开幕

 
展览名称:“首届鲁迅版画大展暨‘狂人100’中国版画大展”
展览时间:2018年6月28日—8月18日
指导委员会:徐里、周令飞、刁仁昌
学术委员会:苏新平、徐冰、尹吉男、陈丹青、李小山、殷双喜、王华祥、王锡荣
组织委员会:
名誉主任:姜陆
主任:苏新平、顾小荣
委员:(按姓氏笔画排序)
姚爱东、卢华、红梅、张凡、张雪婷、崔璨、魏曼曼
秘书长:王华祥
办公室主任:隋丞、黄洋
策展人:李小山、刘春杰
 
主办单位:中国美术家协会版画艺术委员会、中央美术学院、鲁迅文化基金会、南京市文广新局
 
承办单位:金陵美术馆(南京市艺术研究院)
 
 
前 言
 
在中国版画历史发展长河中,鲁迅代表了一次重要的改道和伟大的灌溉。在他之前,版画主要承载的是图像复制的社会化传播功能,版画的制作者并不完全占有图像创作的主导权,于是就被冠以“工匠”之名。但随着1930年代鲁迅对新兴木刻的大力提倡,木刻家、木刻作家、版画家等新名词开始频繁在公众面前亮相。新兴木刻虽然也具备一定的复数性,却并不以产业化为旨归,而是带着木刻家强烈的主观意图,掀起了一股以强悍的黑白木刻视觉语言进行社会启蒙的文艺浪潮。鲁迅不仅在他篇幅不长却字字珠玑的文章中辨析了工匠式的传统复制版画与新兴版画的关系,更将版画家这一新生艺术族群的主体性提高到崭新的层面。
由此可见,中国现代版画虽然起步相较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为晚,但在鲁迅这位文化巨人的引领下,从诞生之日起便充满了作家式的人文关怀和精神能量;作家本人强大的感召力和人格魅力,也促使当年许多木刻青年为其雕版造像。毫不夸张地说,鲁迅形象符号之所以深深地嵌入中国人的文化视觉经验中,版画家所起的作用绝对是最主要的。今天我们重新认识鲁迅精神对于新时代的重要价值,应当以习总书记重要文艺讲话为理论制高点,有的放矢地解决各种痛点和难点,特别是围绕“高原”和“高峰”问题、艺术品格与经济利益等现实问题展开讨论。习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鲁迅先生说,要改造国人的精神世界,首推文艺。”落实到版画艺术本身,鲁迅曾以精湛朴素的笔调剖析了版画的工具性和艺术性,可见严肃客观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仍然是我们追本溯源、打破各种文艺迷思的活水新泉,这对于继承和发扬新兴木刻运动以来的版画传统具有迫切的现实意义。
有鉴于此,我们召集了全国许多有影响力的艺术家、版画家,涵盖了各个年龄段和多元的形式风格,通过作品一起来回顾、纪念并发扬鲁迅精神,这是版画界对于树立民族文化自信、打造高品质艺术精品这一新时期文艺纲领的恰当回应,也是全面探讨如何进一步加深人文含量、提高中国现代版画精神品格的学术大检阅。
再次感谢鲁迅文化基金会、南京市文广新局和金陵美术馆对展览的大力支持与精心筹备。特别是周令飞先生对本次活动所给予的指导,使得“首届鲁迅版画大展”无论在学术方向的把握或作品之间的互文关系上都做到了主题性与多样性共存,为鲁迅精神继续在中国版画田地的学术灌溉提供了第一推动力。
苏新平
中国美协版画艺委会主任
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
2018年6月
  
  
刘春杰《燃烧》 木刻 39cm×49cm 2016 


王建山《野草》 套色木刻 87cm×61cm 2018

代大权《不再啰嗦》木刻 91cm×74cm 2000

郝平《俯仰之间》套色木刻 42cm×50cm×3 2018

方力钧《无题1》木刻 60cm×80cm 2017

王华祥《杜尚的混战》丝网 94cm×55cm 2017

苏新平《网中之羊之一》石版 58cm×43cm 1992

张晓刚《大家庭》丝网 60cm×90cm 2017

郑学武《风迹之一》 木刻 44cm×32cm 2018

杨锋 《一九一八年的民国大先生》木刻 70cm×72cm 2018 


以鲁迅的名义
——献给首届鲁迅版画大展


在中国,鲁迅与版画几乎是同义词。提及版画,人们自然就联想到他,或者说鲁迅等同于版画,正如瓷器与中国,甚至很多人以为鲁迅就是版画家。
艺术同源,很多文学家喜欢造型艺术,致力于推广自己喜欢的画家。比如傅雷,曾不厌其烦地写文章推介黄宾虹,还为他策划画展、卖画,自己也不间断购买收藏他的作品。傅雷还曾专门印了一张“美术批评家”的名片,引得钱钟书暗自笑话。萧乾在域外买了大量英国木刻珍藏,还曾出版过一本收藏专集,他在前言中盛赞英
国人的木刻技艺,呼吁中国同仁学习。这些作家或收藏某一门类的作品,或某一画家的画作,宣传和推广也都局限在个我的小范畴。而鲁迅与他们截然不同,他力促中国木刻获得新生,关乎民族传统艺术的命运,这种超乎寻常的作为在中外美术史上是罕见的。
鲁迅喜欢古版书里的木刻插图,曾颇费时间和金钱复制出版了《十竹斋笺谱》。对于木刻的热爱、推崇、推广,大概也缘于他对一成不变的传统中国画的反感,他认为那些甜俗的画作于民族于大众没有什么益处,与时代没什么关系。他曾经说过:“牛屎式的山水太多,看起来不很令人愉快。”
有位开书店的朋友,弟弟是日本小学木刻教员,鲁迅就请他办了一个学习班,自己当翻译。鲁迅不会想到,1931年8月17日创办学习班的那一天,成了中国现代版画的诞生日。学习班培养了一批杰出的画家,这些年轻人的作品为当时抗日救国、民族解放事业摇旗呐喊,成为那段历史不可或缺的宣传利器。
以后的日子里,写作、讲学、翻译、编书,无论多么繁忙,他都不曾忘记推广木刻,就像一位忙碌在田间的农夫,虽然辛苦但乐在其中。他长期与50余位木刻青年往来,为他们寄书籍、买刻刀、送宣纸,自费出版这些青年的木刻作品集。鲁迅认真地点评青年们的新作,教他们借鉴外国优秀木刻,让他们学习中国传统古版画,牵着他们的手前行。同时,依靠自己的影响力,联络报馆、杂志、书商,发表这些稚嫩的作品。
看到稚嫩的幼苗长大变高,他就打叉、扶正、施肥浇水。鲁迅在信中对广东青年李桦多次予以批评,认为他的木刻人物比例不准,画面的构图不完美,并说:“木刻是一种作某用的工具,是不错的,但万不要忘记它是艺术。它之所以是工具,就是因为它是艺术的缘故。”当年李桦读了导师的批评信曾作何感想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日后终于成长为中国现代版画的一代名师,为新兴木刻做出卓越的贡献,开启新中国版画事业、版画教育事业的新篇章,却是不争的事实。
鲁迅当时是极不受当局欢迎的作家,请来的授课者仅仅是一名日本小学教员,参加者不过是一些喜欢木刻的无名青年。没有大师莅临,更没有什么“学院”和“美协”支持,但是,他们创造了历史。回到俗世,我们如果按今天的各类“高研班”、“大师班”、“名家班”的收费价格换算,鲁迅也该是胡什么榜的前几富了吧?然而,他培养的是民族的脊梁,创造的是文化的奇迹,多少金钱能换?
鲁迅对于国外优秀艺术极其敏感,并倾情推荐给国内木刻青年。他说:“在珂勒惠支的作品中看见别样的人,他们虽然并非英雄,却可以亲近、同情,而且愈看,心愈觉得美,愈觉得有动人之力。她是劳动阶级有力的代言人。”鲁迅也有天真浪漫的时候,脑袋一热,竟给珂氏写信,希望她能为中国苦难的大众作画。珂氏对待艺术极其真诚和严肃,